被那些丹药蚀空了。”
殷涔赶紧将陈佶拉到书房,关上门窗,对陈佶做了个手势,“以后万不可在有他人的地方说这些话,这府中处处都是眼线,都在等着你忍不住自乱阵脚,殿下有千般难耐,都只能在关上门后,暗自抒发。”
陈佶一拳重重捶在书桌上,“我并非不知,只是看那些人站在大太阳下,气定神闲的对我说些明知见鬼的话,就……”
殷涔过去拢住他的肩,顺了顺他的脊背,轻声软言着,“阿月不要急,一定会想出好办法。”
陈佶在这声声劝慰中渐渐放松了身体,呼吸也缓了下来,只有眼前这个人,可以百无禁忌,可以在每一个他忍不住要爆发的瞬间让他冷静,将他拉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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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宴当日,陈佶穿着皇太子冕服,内里一身圆领朱红长袍,外套一件青晶蓝宽袖斜襟褙子,澄黄腰带上坠一块通绿玉佩,乌黑发丝仍用一根玉簪束好,戴一顶浅纱头冠。殷涔随同前往,也略略做了修饰,惯常的黑色侍卫衣着,也如陈佶一般束了发,一根乌木簪毫不打眼。
筵席设在朝贺殿,一般有外来使臣,或是有驻外重臣回京时,才在此处设宴款待,陈佶随着司礼监公公前往,心里揣测着今晚贵宾的分量果真不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