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此,林漠烟冷峻神色之下隐隐有了一丝激动,又似极为克制,伸出双手又退回,叹息说道,“没料到,今日还能见到当年幸存之人。”
殷涔再次问道,“将军,当年之事是否有隐情?”
林漠烟招手做了个手势,转身进屋,在桌上铺开纸笔,快速写下寥寥字句,口上却截然说道,“当年皆是林某一人疏于职守所犯之过,不必再过多追问。”
说着将所写信笺塞进殷涔手中,殷涔展开,一眼瞥过,心口骤然喘息不止,低声说道,“果然……果然……将军当年守了关西二十年太平,我竟不知珍惜,还道岁月无聊……”
林漠烟扶住殷涔双臂,“往事不欲多纠结,往前看,好好活。”
殷涔突然生出一股子似与父作别的沧然感,双眼微红,也对林漠烟道,“将军此去,万望当心,平山期待来日还能与将军再重逢。”
林漠烟点头,遂又与老仆告别,一头苍苍灰白发,寥落布衣衫,就这么孑然一人出了门,车马声动,奔向那茫然凶险的远方。
殷涔捏着手中字条,目光落在那潦草数言:宫中有人,借通关文书,引敌军入关。
第20章 垂幔
卯时初,天色已微明,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