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纶这才转向秋忆人,拱手叩谢道,“谢皇后娘娘垂爱,臣必定倾囊而授。”
秋忆人问道,“今日朝堂之上,皇上待太子如何?”
祁言之道,“与往常如一,国事议论,太子有一二建议被皇上采纳。”
秋忆人冷哼一声,“那叫如常?一个林漠烟,让皇上觉得太子读懂了他的心,今后只怕越发看得上眼了。”
说罢又朝赵纶看过一眼,虽隔着重重垂幔,赵纶也觉得那一眼之中的狠厉与迫切之色,如浮萍一般明晃晃漂于水面之上,于是他说道,“太子久不得势,如今渐有抬头迹象,但此刻尚早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”
秋忆人突然哈哈大笑,“好一个来得及,赵大人,就依你所言,来得及。”
……
待二人出了庆春殿,赵纶如往常一般走在祁言之身后,出了宫门,祁言之站定说道,“今日早些回府吧。”
赵纶一愣,问道,“老师,今日不用再去府上做抄录,与老师议政吗?”
“不必了,”祁言之摆摆手,“累了,回家歇息吧。”
赵纶依言拱手,与祁言之作别,祁言之上了马车,临走又撩起窗帘,对车旁拱手站立的赵纶说道,“止心,好自为之。”
赵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