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涔脊背更僵硬了,竖直了耳朵留神听着,元远山淡淡一笑道,“韩王见笑了,我跟随辛大人时间尚浅,何况辛家二十四手并非人人可学,据说辛大人这么些年也只教过两个,一个是辛大人的儿子,却在未成年时便因病去世,另一个听闻是养子,后来发生的事就不太清楚了,谁都没有见过这个人。”
众人又唏嘘了一番,沈沧正襟危坐不动声色如雕塑一般,殷涔忍不住看了看他,这么些年,居然忘了问沈哥哥为何会辛家的功夫,还大胆传给了自己。
说到功夫,赵纶突然起了身,对陈佶举了酒杯,眼神却看向角落的殷涔,“当年殷公子一句白日放歌须纵酒让赵某记了好些年,只道太子殿下的侍卫文采了得,如今骑射场上殷公子又露惊鸿之姿,原来武道功夫竟比文采更惊人,赵某倒是要好好敬太子殿下和殷公子一杯了。”
不知为何,赵纶一说话殷涔就十分想揍他,这人明明终日一身白衣裙袍,看着谪仙一般,说话轻言慢语,殷涔却始终觉得他有股莫名的阴暗和狠戾,又想到他的老师祁言之,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,更觉得眼前的白衣公子是小狐狸变的。
小狐狸仍用眼神看着殷涔,做出邀请之姿,殷涔索性走到陈佶身侧,倒下一杯酒跟赵纶说道,“赵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