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声说道,“也就是说,昭阳府、茶盐司、户部都统计出昭阳府今年所产茶四十万斤,而沧源县知县秦念衾却证据确凿地认定实际数目在五倍之上,也就是,朕实际收到的税银,应该也在五倍之上,你们说,朕应该信谁好?”
又是满堂沉默。
突然间垂幔涌动,陈泽哗啦一声掀开垂幔,宽袍大袖地阔步走上前来。
众朝臣惊得瞪大了眼睛,近十年来陈泽都在垂幔之后,朝中甚至有官员从未见过皇上的样子,而今陡然掀开走了出来,众人简直一通惊慌失措。
一瞬间不知谁先起了头,众人跟着跪地叩拜。
陈泽大袖一挥,“朕久不露面,你们都当朕是疯、是傻了吗?!”
又指向人中,“祁阁老,秦念衾所呈报之事,内阁可有听闻?”
祁言之缓声道,“回皇上,臣从未知。”
“好一个未知!”陈泽面上冷笑,“如今只是一个昭阳府,便闹出五倍之差,整个云南、朕的大宁,又有多少个昭阳府?多少倍差?”
“毛盈泰,户部整天跟朕诉苦,缺军饷、缺工部的水利督造费、缺吏部的例银俸禄,缺钱的时候算盘打得比谁都精,要核账的时候怎么赖得比谁都快?”
“朕这个皇帝当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