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涔对这叔叔起了巨大疑心,他怀疑这不是当夜殷涔在院中所见之人,眼前的人周身瞧不出半分内力,这不是刻意遮掩的结果,而是普通人没有习练过内功自然呈现的样貌,而当夜殷涔所见的院中人,则是内力调动至巅峰之后,将自己收敛了气息如同一具尸|身,这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若是同一个人伪装出的两幅不同面貌,则未免太可怕了。
殷涔想到此处头皮又有些发麻,他望向对面老人,明知对方看不见,背后却仍冒出冷汗。
回到前厅,案几上堆着暗卫们在茶坊搜出的一大堆账册和制茶日志,秦念衾和罗青衫上前查看,就是前几日核账的那些,暗卫对现有仓房也做了清点记录,殷涔和陈佶起身,让暗卫将叶明枝押往官驿。
待到驿站,殷涔将叶明枝关押在对面房间,四周布了暗卫看守。
一直等到夜半时分,殷涔确定陈佶已入睡,才悄无声息出了房门,挥手撤了暗卫,进到对面房间,搬了张椅子,坐在叶明枝对面,隔着一张案几,面面相对。
殷涔开口道,“此处没有旁人,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记录在案。”
叶明枝也看着他,道,“那我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做不得准,算不得数。”
殷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