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佶有些颓丧,从他记事起,父皇便对他刻意冷落,十岁时被皇后找理由逐出宫,陈泽也只顺水推舟地随了她,唯一让陈佶略感安慰的是陈泽始终保留了他的太子名分,而后又因冒死力荐林漠烟复职而获得了些许关照称赞,这次来云南历练,本以为做出了成绩,陈泽总算能正眼相看,却不想一切又回到原点,做什么,都看不见听不到,毫无回应。
殷涔知他所想,静静陪坐他身旁,心想生于帝王家真不算投的什么好胎,陈泽只有两个儿子,另一个基本是废的,剩下唯一一个太子,竟也猜疑冷漠至此,想到眼前人从小到大感受到最大的呵护竟全都来自自己,殷涔心中的心疼又深了些。
这以后真的,他要干啥都只能顺着他了。
殷涔捏了捏陈佶的手,半晌,傻小子抬头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那只赏赐的小箱子半天无人理睬,梧叶儿跑来打开时被秦念衾踢了一脚,“又不是给你的你那么猴急。”
梧叶儿捂着腿,“太子殿下和平山哥哥又不是外人,他们都不稀罕,但是,”他嬉笑着朝秦念衾耳朵旁说,“有什么贵重好看的,我可以拿了送你。”
秦念衾白眼翻上天,忙对殷涔和陈佶道,“殿下和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,他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