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二人会心一笑,其实秦念衾也不过是诈他,但此刻任同欢见被道出真相,双眼一闭,真真觉得大势已去。
殷涔继续审道,“年年多出来不入库的那么多银子,都给了什么人,做了什么用?”
任同欢这才低声回出了一长串人名,说完之后全身都散了架,立时瘫倒在地上。
场中三人互相对视,面色阴沉,任同欢口中这一串人名,串起是整个西部官场,从云南、贵州到整个关西,凡与茶贸、互市有关的地方,上到布政使到按察使、都指挥使,下到知府,几乎无一漏网。
面对任同欢招供的事实,殷涔只觉得周身发寒。
在任同欢停下后片刻,殷涔最终问道,“关西镇北营统领将军林漠烟,可在此列?”
“未曾。”任同欢这回果断回道,“林将军的军营向来不参与地方政务,也与此事毫无关联。”
殷涔看向陈佶,彼此都明白这句否定的回答意味着什么。
审完任同欢,殷涔深知这份供词代表什么,他与陈佶商量,暂时不杀任同欢,也不往京中递呈供词与奏折,一切待茶马互市结束,回京之后再面呈皇上。
他要留着任同欢当人证,泱泱大国,溃烂至此,牵一发而动全身,他不知道陈泽若看到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