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额苦笑。
陈佶也忍着笑,一片花团锦簇之中尽量挑了素净点儿的,殷涔换上之后,觉得自己跟刚才卖花的婶子看起来没啥区别,一身景泰蓝镶花鸟滚边的长衬裙,外面齐腰再套了条玫瑰红杂金且绣花的短围裙,上面又搭了件芥末黄小坎肩。
这一身还好朝中同僚看不到,否则……殷涔非一头撞死在堂中不可。
他看着陈佶,“流水席咱俩可是一起去的,我穿这样,你也别想躲过去。”
陈佶转头就想往外跑,殷涔眼明手快一把拽住,“来来来,有花一起戴,有福一起享嘛。”
殷涔挑起衣服来毫不手软,什么艳来什么,硬|逼着陈佶换上后,见着那个簇簇新花花闪耀的人笑得就差在地上滚来滚去。
在京城如松如玉的太子殿下,此刻身上集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。
陈佶有些后悔,这是相煎何太急啊。
就这样两个人穿得比新郎还像新郎,新娘还像新娘地跟了满大街乡亲们去了花苗寨,暮色降临,流水席刚刚摆好桌椅。
低矮的长桌像摆龙门阵一样一张接着一张,地上摆着麻编的蒲团,相熟的人们就这么挨着席地而坐,殷涔和陈佶谁也不认识,随便找了个空位也坐了进去。
主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