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转向高仁,“还有你!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,茶盐司是你的直属管辖,派出去一个任同欢,竟胆子大到捅破了天。”
高仁赶紧跪下,殷涔总算见到高公公浑身发抖的样子,语不成调地说道,“皇……上,老奴当年是看小欢子机灵,会说话会来事,才把他派到云南,想着一般人去了那种地方,容易被人欺负……谁料他竟敢跟奸商一起同流合污……”
陈泽也听不下去,“够了!”他看着这个服侍了他将近三十年,从小一起长大的太监大伴说道,“朕今日只问你一件事,你只准答有或没有,别的一个字也不许多说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高仁抖霍着点头。
“任同欢叫你一声干爹,他在云南所干之事,你知与不知?”陈泽厉声问道。
殷涔和陈佶同时提起了心,若高仁兜不住什么都供了出来,那他们所掌握的“内幕”便失去了价值。
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高仁的承受力,雷霆万钧之下,高仁斩钉截铁地答道,“老奴不知啊陛下!”
陈泽仍满面怒气,胸口喘动得上下起伏,“好,朕再问你,他所做之事,你既不知,也从无过问,那他所贪之财,有无孝敬过你?你有没有收到这来路不明的银子,却从无追问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