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他的发,劝道,“外人虽知我曾是你侍卫,你我交好,但如今我毕竟是臣子,与太子交往过密总易落人把柄,日后若有什么事,遭人诬构弹劾,怕是有理说不清。”
陈佶闷闷“嗯”了声,将殷涔的手捉住,委屈巴巴道,“那我以后只趁夜里悄悄来,天亮前再赶回去好了。”
殷涔苦笑,“那不得累死?”
陈佶愁眉苦脸,翻了个身仰面躺着,“那你说怎么办,成日避嫌,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殷涔也没有好办法,凑近将头搁在他肩颈处,手臂环过腰将人紧紧抱着,闭上眼,心里全是贪恋。
陈佶果然在天蒙蒙亮时便起了身,几近悄无声息,但殷涔还是醒了,早春尚寒,他坐在床榻上看着陈佶穿衣梳戴,陈佶回头,走过去拿被子将人严严裹好,“当心着凉,伤还没好呢。”又在殷涔唇角小桃花处亲了下,“我回去了,你再睡会,晚间我再来。”
殷涔散着乌发,细长的双眼似醒非醒,点了点头,有些不舍。
春光正好,春风沉醉,然而春风不知人间愁滋味。
这日早朝之后群臣出宫,陈佶没像往常一般与殷涔和秦念衾走在一起,而是特意拉开了些距离。
他和太傅粱洛书走在前方,仍就朝堂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