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几道才刚说完,祁言之也出列拱手道,“皇上,老臣觉得崔尚书所言甚是,太子不仅即将成年,且已在宫外分府多年,于公于私都应该确立太子妃,若是乔太师的孙女年纪尚幼,朝中有诸多大员家中都有适龄待嫁之女,皇上大可从中挑选。”
内阁首辅一发话,群臣纷纷上言,激昂痛陈有之,迂腐危言有之,殷涔原本被陈佶大婚一事弄得心情低落,此番见着群臣表演却被气笑了,也顺道,将所有进言的人一一记了下来,这么快就跳了出来,祁言之的走狗果然遍布朝野。
陈泽在垂幔之后稳坐如泰山,群臣乱七八糟说了一通之后,才发觉皇上始终沉默,崔几道又试探问道,“皇上,可否给臣等示下?”
榻上的身影这才悠然动了动,“太子立妃一事自然是国事,可也是朕的家事,朕何时说过不赐婚、不立妃?朕还未发话,你们便这般百般催促,这是逼朕还是变着法说朕是昏君?祖制礼法说个没完,朕不知礼法吗?!”
此话一出,满朝群臣下跪,殷涔也跟着跪了下来,却对陈泽这番话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,似乎这皇帝更加的……脾性怪异?
他入朝以来的观察,陈泽并不畏惧言官,虽说这群口沫横飞又不要命的书生言官们往往喜欢揪着一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