限,东南抗倭非云渐青莫属,也因此,他靠着这块金字招牌躲过了数次本应被卷进去的纷争,然而宁熙十七年关西七卫被屠,林漠烟被罢职、家眷流放一事却给了他极度震惊和冲击,同为将领,他深知林漠烟绝无可能做出因玩忽职守而引狼入室一事,关西惨案疑点重重,而皇帝陈泽却在震怒之下草草做判,从那一刻起,云渐青便知道陈泽的君主之明,已彻底消失了。
对春晖之死的愤怒,林漠烟蒙冤的愤怒,都转化为对陈泽彻底的失望,这些年他并未曾平息这愤怒,只是在隐忍,在等一些时机,沙场征战磨炼的不仅是他的血性,还有他的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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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宫中回到世子府,云渐青在书房沉思良久,而后唤人,“叫沈沧来。”
沈沧万年一身黑衣,悄无声息入内,站在云渐青身前侧面,不远不近,屏息静气。
他知这是令云渐青最舒服的距离和位置。
沈沧仍然等云渐青开口,半晌,榻上沉思之人道,“得知我进京的消息,他可有何反应?”
沈沧并未问这个“他”是谁,回道,“上朝、下朝、回府吃饭、练刀、睡觉,与住在他府的大理寺丞秦念衾谈国事……”沈沧当然省却了陈佶的部分,下了个结论,“与往常并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