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殓房内光线较暗,且常年铺设冰砖,格外阴寒。
殷涔和秦念衾走到最里头一间,掀开黑幕帘,看到平躺在案桌上的两具尸体。
身穿黑色夜行衣,尸体从翠山猎场押运回来,途中已经开始有些腐烂,此时放了冰砖在四周,也还是掩不住扑面而来的尸|臭。
这时代没有福尔马林,殷涔看着尸体,若不抓紧验一验,怕是留不住几天。
殷涔从怀中掏出一副麻布手套,秦念衾看着一呆,竟然早有准备?
套上双手,殷涔快速解开二人的衣物,整个身体除了咽喉上的刀口,没有任何其他印记,又翻了翻夜行衣,也没有其他物件。
二人相貌寻常,身材寻常,只是从身体肌肉上看得出是个多年的练家子,右手整个掌心与虎口老茧密布,是个惯用刀的人。
刀……刀?
殷涔脑中灵光乍现,从一人身侧拿起那把长刀,凑到火烛跟前寸寸仔细打量着。
这把刀,跟他的青山刃十分相像,但却不同。
他记得与云渐青见面那日他曾说,抚南营里也有一批他亲手锻造的云家刀,跟青山刃一个模子,却更重更宽,更适合战场砍杀,如今这刀……殷涔在刀背底端看到一个极小的“云”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