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比狠戾的口吻说道,“你手中最快的刀已经断了,你来跟朕求饶?你想杀朕,还想借此除掉云渐青?你也不看看你的手,打得了这么如意的算盘吗?朕便告诉你,你,不但保不了他,连你自己,朕会有一天亲手送你去见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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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涔瞒着陈佶和秦念衾去了刑部大牢,辛尚允即刻就要问斩,这是殷涔最后的机会。
牢房内,辛尚允丢盔卸甲,一身布衣坐在地上,殷涔命人开了牢门,也走进内去。
地上的人睁开眼,殷涔站在他身前,辛尚允看到官靴,抬头一路向上,靛青团绣的言官朝服,金佩药玉带,再往上,看到殷涔在昏暗光线下幽白冷峻的一张脸。
辛尚允即便坐在地上,也显出身形高大,殷涔离他稍稍远了点距离,命人搬进来一张椅子,坐在他对面。
殷涔开口,问的却不是春猎案,“你是沈沧义父?”
辛尚允有些意外,眼神迟疑,却缓缓点了点头,又道,“你如何得知?”
殷涔平静道,“此事虽然有些年头了,但并非无人记得,我若要知道,也不是全无途径。”
殷涔又问,“既是义父,为何全然不为他想?若是我没查出凶手,要赴死的便是他。”
辛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