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自跑过去找罪受,明知道发布那期采访后一定会惹来陆家人的责骂,他还要迎上去,陆庭泽上次在港城的手段,栾承就见过了,下手是真狠,拳拳到肉不知轻重。
霍铭霄好不容易坐到后座,大半个身子歪倒在座椅上,解开衣领,胸前留有大片青痕,衬衫上沾了血迹,跟谁火拼了一样,不过他是被动挨打,怪不得谁。
他朝栾承要了一支烟,烟雾袅袅升起时他不由苦笑,“都是我该受的,我来迟这么多年,这点苦头不算什么。”
是真不算什么,对于陆鸢承受的痛苦,他这不过千万分之一罢了。
“……”栾承是真心疼他,坐在驾驶座好半天没开车,他得知劝解无用,说再多霍铭霄都不会照做,他现在是自我惩罚而选择的受虐期,旁人的劝慰他听不进去的。
霍铭霄拿烟的手都在微抖,他闭目养神了会,一支烟抽到尾,“不去郑叔那,我不想他为我担心。”
栾承也不会去找郑医生,他这身重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不会好,去了郑医生那又得让他老人家心疼。
他发动车子,余光撞见霍铭霄失落颓败的神情,他望着窗外,似乎在看闪烁的霓虹又好像什么都没看,再绚烂的夜景落在他眼中都是徒劳无功的浮云,他活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