嘁”了一声。
祁闻白很快醒了,是被一阵冰凉刺激惊醒的,睁开眼,视线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一半。昭昭见他醒过来,命令般地口气对他说:“自己摁着。”
他晕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,昭昭自顾自地去抓他的手,让他自己摁住他脸上的东西。
两个人还在原来的巷子里,祁闻白被挪了个位置,靠边躺在水泥地上,脚底下是他的书包,身后是先前见过的那扇常年紧锁的大铁门,有几株长得茂盛的狗尾巴草从从铁门探出毛茸茸的脑袋,门下面一团用过的带血的纸巾和一个矿泉水瓶。他坐起身摸了摸脸,脸上的鼻血都被清理掉了。另一只手里是一袋刚从冰箱拿出来没多久的雪糕,还硬着,很冰。
他两个鼻孔都塞着纸巾,是昭昭胡乱给他团吧进去的,这会儿越看越像鼻孔长出两个犄角。
昭昭看他一脸呆相实在懒得再理他,靠着大铁门边的砖墙坐着,这个时候腾出手把左手绿豆雪糕上的包装纸往下推了一些,牙齿咬得雪糕发出轻微的响,兜里的手机“嗡嗡”震了两下。
祁闻白有些无所适从,鼻血好像止住了,鼻孔上的两大团纸让他呼吸不畅,他便取了下来,拿在手里想扔又不知道往哪里扔。
昭昭边给连彻回消息,边拿眼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