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病床边坐下陪周溪聊天,周溪的工作还没签,没受伤之前打算的是国庆之后多跑几场招聘会。
旁边8床的病人右手臂骨折,加左腿韧带撕裂,昨晚手术麻药劲散了之后疼得嗷嗷叫,上了止痛泵之后就开始呼呼大睡,一晚上鼾声如雷把周溪和他女朋友吵得快神经衰弱。
给他陪床的人是他妈,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,一会儿问他要不要水,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,8床的人不耐烦地摇头,后面干脆不理。
周溪看到隔壁床的母子,就感觉一阵阵儿地脑仁疼,8号床的男人看着得有三十了,早上吃饭还要他妈喂。右胳膊骨折了,不是还有左手可以吃饭么?躺床上跟个大爷一样,只用动嘴就行。这个妈也是,儿子稍微皱皱眉,她就冲到楼道外面去,一声一声地大喊“护士”,也不管别人手头是不是正忙。
周溪侧过身小声跟祁闻白嘀嘀咕咕半天,祁闻白只听着,并不发表意见。
周溪挠头:“我突然不想我妈来了,要不我雇你几天,我让我妈回去吧。”周溪家在东北一个小城,来这边一趟得汽车转火车转飞机,也够折腾他老母亲的。
“可以,不过阿姨快到了。”按照航班的时间,不晚点的话,飞机已经落地。果然,周溪正嘬着鸡骨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