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在窄街上,这路也因为有些年头,鞋底跟地面之间有砂砾摩擦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她离祁闻白的车越来越远,她在地面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变形。
身后的车灯直到她转过弯后一直亮着,她站在拐角,面前就是小区里最大的黄角树,落得一地都是树叶子。
外婆住的那栋楼就在小区的口子上,她抬头往楼上望,窗户亮着灯,楼上楼下也都有人,小区里的入住率还保持着。
街口有汽车发动的声音,她脚边不远的光线逐渐暗淡下去,最后消失。她靠着黄角树,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,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。
她在树下待了好一会儿,感觉脚有些发麻了才迈步,刚到楼梯口,便听到有人下楼的脚步声,不只一个人。
她并不抬头看,只靠着右侧开始爬楼,接着脸上就被手电光晃了两下。
“我妈还以为你被拐卖了,正准备下来寻你呢。”
是连彻吊儿郎当的声音。
连彻活到二十七,还是跟他十六七时没什么差别,就是典型的虚长年龄。
“怎么了,有气无力的?”
“饿的。”
“你也好意思叫饿,饭好了,就等你了,半天也不见个人。给你介绍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