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明泽一如往常的扒开从河的手,这一动作,他已经做成了习惯,从河也被他扒出了习惯。
而今时与往日却有了不同,他扒的有几分不忍。
祁明泽将车子开进了林子,在离路有一定距离又能看清路过车辆的位置上停了。他害怕被人追上,又害怕错过林未。
刚上山时,祁明泽就不时听到水声,这会儿倒是天无绝人之路,水声更近了。
祁明泽将车停稳,准备下车。“从河你别睡,听到水声了没。有水的地方就有草,我去给你找点药,你别睡。车前草,车前草你听说过吗,能止血,我认识,我去给你找。”
祁明泽伸手,关了车顶的灯,黑暗中手又被握住了。
“别走。”
“我不走,我只是去找车前草。”
祁明泽仍是扒拉从河握着他的手,但是这次从河的手突然紧的像一副铁钳,祁明泽手指滑进他握着他的指缝中,还未用力,从河竟然整条手臂都抖了起来。
黑暗中,祁明泽根本不知道从河是犯了病,也不知道从河的病。
“别关灯,开灯,开着灯,”
祁明泽只当他因为夜盲症不能视物而不安,他解释开灯在这里很招眼,但从河一再坚持,祁明泽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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