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技以制夷,以西学强中国,以坚船利炮武装中华。”
戴元的声音越发慷慨激昂,越发愤怒:“可是现在不过短短一年,你们中的有些人就心思浮动,忘记祖宗基业,忘记身负皇恩,开始耽于儿女情长起来,甚至开始质疑祖宗家法,成为洋人的走狗,你们可对得起在家乡的父母亲人?可对得起全华夏的四万万百姓?可对得起圣上对你们的殷殷期待?”
“百年以后,你们可知道后世史书会如何评价你们?他们会说你们不学无术,贪慕虚荣,好色轻浮,没有一点大局观,也没有一点气节,所以才在国难之际当了叛徒,还争先恐后当洋人的走狗,是华夏的罪人!”
顾图南即便被压在地上,即便浑身尘埃,即便双手血肉模糊也依旧挺得笔直的脊梁被这番话生生敲断,他弯下腰,身体恨不能蜷缩成一团。
少年倔强的脊梁被四万万人的份量给生生打断,他年少的爱恋被人用最不堪的方式解读,他孱弱的肩头骤然扛起来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重量,是足以把他压垮的沉重期望。
他低着头,宛如丧家之犬,羞愧无助,瑟瑟发抖,无地自容。
季鹤卿也睁大眼睛,宛如仰头被人打了一闷棍,头晕目眩,惊慌失措,又羞又愧。
他低下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