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回到圣院里,他眼光一闪,恍然大悟。
前圣子撒了谎。
于是他想了想,半眯眼睛,将下巴抬起一个角度。
这样显得他傲慢自大,又比较有气势有神秘感。
然后,希德模仿前圣子拖沓迂腐的口吻,对前来记录神语的笔录官说:
信——————仰——————
他将两个字念成一首礼赞诗的长度,长老们果然满意地笑出褶子。
笔录官一脸崇敬,用最繁复的花体将这个词记录在洒了圣水的兽皮卷轴上。
圣子的工作真简单。希德这么想。
光明神到底为何对他不理不睬,起初他还疑惑,后来根本不在意了。
他甚至还心怀希望,或许前圣子为后来者着想,在圣院的角落里藏了本高尚圣洁词语大全,一旦他找到,就不用每周绞尽脑汁,考虑该编出什么花儿来忽悠长老。
如果神殿和人类一直保持相安无事的状态,倒也不错。
但七天前,他的意识升入神殿,却看到光明神满身是血倒在台阶上。
年迈的老人已经停止呼吸。
他们的父主死了。
远远地,他还看到神殿里站着另一个人。
那个身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