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,才看见。
他穿的,是她送的白卫衣。
她穿这件衣服的时候,很宽松,手都可以藏在袖子里,下摆甚至还可以盖到大腿,而穿在他身上就刚刚好,袖子到腕骨,肩骨宽阔,撑得起衣服,清俊好看。
她瘪下去的一颗心渐渐丰盈了起来,忽然想给许妈打个电话,和她说一大堆小忌的好话,说他好乖,好听话,虽然有一点认生和叛逆,但还是超级可爱的。
他们就这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上同一站地铁,下同一班车。
六点半快七点,暮色昏暗,他们一同经过那段没有路灯的巷子,他在前面走,白色的衣服像头顶的月亮一样,让人心安。
隔了七八米路,她轻手轻脚地跟着,她觉得,不是许忌没看见她,是看见了也不会打招呼,这是刚刚认识的人们,乃至远房亲戚,给予彼此的,舒服又互不需要刻意搭话的距离感。
天空中,流云灰紫色,初秋季节的风,凉中夹着暖。
他忽然停下脚步。
一秒两秒。
许甄没敢动。
他转过身,声音低哑。
“今后别跟着我。”
他说的是今后,代表他知道,许甄今天是一路跟着他的,他也只愿意默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