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缠到了脸上,冰凉凉的, 她脖子冷得一缩,用手拂开了发丝,顺带着想揉揉眼睛。
指节触到棉质的纱布, 她睡得迷糊, 都忘了她现在是独眼龙的状态, 一只眼上打了纱布。
她轻笑一声, 换了另一只手揉了揉好的那边眼睛。
意识也越发清明。
被子里热热的, 她抓住被子边缘,探出头来。
而那张椅子上是空荡荡的,没有人。
她愣愣盯了半天, 又在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扫视着, 没人。许忌走了。
她呆了一会儿,慢慢缩回被子。
他是什么时候走的。
昨天晚上还是这会儿。
她思忖着,隐约心里有点空落落的, 转念一想,走了也对, 他今天有课,从这里到学校还要点时间。
也是如她所愿。
握着被子的手露在外面,一会儿指尖就变得冰凉,她把手握成拳头放到嘴前热热地哈了口气, 半张脸缩回被子,只留一个额头和发顶。
旧木门开的声音很闷窒,却清楚。
她缩肩膀的动作一时停滞,淡淡的脚步声跟随其后。有人进来了。
她倏尔探头,一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,眼尾压着迷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