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包卫生纸, 抽出两张搽了眼泪,鼻子小频率的吸动。
声音有点大,她压了压, 侧目。
储物室的窗户上蒙了一层厚灰,白炽灯照下来, 是陈旧的灰白色。窗子前面有一张大木桌,他靠着木桌站着,垂目,聚焦散漫的视线望着桌面, 没有看她。
他侧脸的线条比从前更加分明,身形更高,脱走了稚气,站在那里不动,都有冷戾的荷尔蒙味道在空中漫开。只是眉宇之间的阴冷郁气更甚,皮肤死白,唇色极淡,像从死水里捞出来的鬼。
单看这张脸,许甄会觉得,他过的其实并不好。
她看了几秒,就摆回头。像两个陌生人一样。
刚刚那个把罐头丢进垃圾桶里的动作,还有开门的动作,声音。仿佛忽然又都和她所想的断了线。
他只是碰巧扔了个罐头,为躲烟雾开了最近的一扇门。与她都无关。他此刻的沉默这样告诉她。
许甄抠在掌心的指甲松开了。
那无法见面,无法拥抱沟通的三年是真实存在的,像一堵墙把从前的他们隔开来,不透明不透风。
她这头种了什么花来了什么人,他那头建了什么样的房子见过什么人,互相都一概不知。
就这样,墙伫立三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