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不得, 她感觉许忌身上的体温烫得不正常。
她咬着唇,目光梭寻一圈, 好半天,锁定了目标后,伸臂拿起沙发上的空调遥控器,按低了几度。
最后的最后, 温声嘱咐他一句:“空调别开这么低,会发烧的…嗯…如果发烧了,记得吃药。”
说完,转身时,目光徘徊。
一串脚步声从近到远。
门打开,门合上。
刚刚有点热和气的大房子又陷入了黑暗寂静,桌面空空荡荡,心里也空荡荡。
跌落在沙发面的空调遥控器又被拿起,他指节泛白,一下一下的按,像机械化的动作,没有意识操控,只懂得重复。
二十八度…
二十七度…
二十六度…
二十五…
二十四…二十三…二十二…
二十度…
手臂无力垂下,他随手丢弃遥控。
他把她调高的温度,又调了回来。要发烧,要生病,要她心疼,要她回来。他太笨拙,不会说话,只知道折腾自己。
周五晚,北城广播台内。
邂逅星空下节目开播前十分钟的播音室。
许甄捏着稿件垂着头颅小声速读,一手捏着笔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