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见了妈妈…今晚我就要远航…”
清亮的儿童声把她扯回现实世界。
她坐在床上,接起电话。
是陈欣女士打来的。
“喂,妈妈。”
她一说话,就意识到自己的嗓子不是有一点嘶哑,是很有点嘶哑。本来北城天气就干,她昨晚又用嗓太多,加上连着两个晚上睡觉不足。
真听起来像蹦了三天三夜的迪才会有的声音。
陈欣皱眉:“怎么了?感冒了?嗓子这个样子?”
面对面用耳朵听还强一点。从听筒传过去,机器自动压低声线,夹杂两头一点点的白躁,听着就更惨不忍睹。
许甄想到她嗓子哑了的缘由有点尴尬,侧脸拿远手机,清了几下喉咙,才回:“不是,我播音这几天工作多,嗓子录哑了,北城天气又干,就成这样,没感冒没感冒。”
陈欣有阵子没和许甄通电话了,又是年关将至,话一句接着一句。
许甄靠着床头,绵软的被子盖在半身,细语喃喃和母亲说着家常。
她左手的拇指从下面绕过食指和中指,摸到了戴在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。金属的环状物套着她细白的指节,严丝合缝。
正巧陈欣又提起了许喃阿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