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句“她死也不肯害你”一直回荡在他耳边,还有速写本上那些画,陆桐自言自语道,“真希望,是你来戳我那一针。”
陆桐想起了老陆以前说过的话。老陆活着的时候说过很多话,他和很多家长一样喜欢唠叨,陆桐以前不太乐意听他唠叨,尤其是少年叛逆期的时候,后来,他想听也听不到了。
老陆说,你这人吧,其实不太适合干这行,要不是你妈没给我生第二个儿子,没得选,我其实不太想把锁妖塔传给你。
陆桐臭脸问他自己哪里不适合,他说,你太性情了。
后来,陆桐在整理老陆遗物的时候,拿到了一封老陆写给自己又没有拿给自己的信纸,他说,“等你吃透苦头,舔够伤口,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,到时候,也许你这一腔热血的少年肝胆,已经凉了。”
大妈们跳完广场舞已经散了,陆桐低了会头,直到脚步声靠近,他抬起头来时,就看到齐让风尘仆仆来到了自己跟前,大概一直没喝水,嘴唇明显裂开了。
齐让摸了摸他的手,陆桐是从杂货铺里直接走的,外套也没穿,这里昼夜温差大,他的手已经变得冰凉,齐让脱了风衣给他穿上,风衣上还带着体温,陆桐瞬间暖和了起来,齐让没说什么,只是探过身,抱了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