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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了几秒, 关洁拿起手机晃了晃他的帐篷,在外面压声喊了两声祝政。
帐篷里安安静静, 没有任何回应。
关洁又等了几分钟,还是没有动静。
呼了口气, 关洁低身去拉帐篷拉链。拉链拉到一半,帐篷里忽然传来翻身的响动,紧跟着一道低沉、夹着丝不明显的疲倦的嗓音响起:“谁?”
“我。”关洁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,站在帐篷外说。
祝政坐起身, 迟缓地揉了两下太阳穴,阻止关洁:“等我几分钟。”
关洁拉长语调,慢慢哦了一声,随后又将拉链重新拉了回去。
等关洁拉上拉链,祝政这才打开电筒,从睡袋里动作缓慢地抽出左腿。
昏暗的灯光下,隐约瞧见左腿小腿到膝盖处骇人的伤疤,伤疤发红发紫,缝过线的伤口跟蜈蚣似的,丑得不忍直视。
伤口处已经发炎,隐隐有脓水流出。
祝政从兜里翻出药水、棉签对着伤口随意擦了两下便草草了事。
穿戴好衣服,祝政低头看了眼边上沾满血的纸巾,面无表情拾起揣回裤兜。
出帐篷前,祝政特意打开手机相机察看了一番自己的脸色,见看不出什么不对劲,祝政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