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眼前的人还紧紧抱着她,唇瓣间是生命的温度。
一夜的与时间赛跑,天边的阳光刺破云层和浓重的黑夜,照射了进来。
百分之五十的几率,他们赌对了
天亮了。
南城市医院
房间里窗台上的年宵花簌簌绽放,阳光温暖而不炙热,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。
陶樱当天就被送进市医院,浑身多出皮外伤,轻微脑震荡,加上受惊吓过度,心力憔悴。
基地给她批准了假期,王教练不放心,让她一定主院静养,比赛是小事,身体健康是大事。
陶樱醒来时,是个温暖的午后,病房里放了矢车菊味的清新剂,没有刺鼻的消毒水气味。
男人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微弓着上身,手肘撑在膝盖上,正在为她剥橘子,他眼尾很长,却带着不近人情的清冷之感,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之感。
阳光打在他鸦羽般的睫毛上,像是金色的小扇子。
陶樱抱着被子,坐起身来。
沈宥听到响动,抬起眼皮看了过来。
他将剥好的橘子放进盘子里,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,起身走近几步,将她半搂进怀里,将床上的枕头拿起来,竖着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