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我吗?我好累。”
辛棠还以为嬴欢永远也不会感觉累,他看起来总是无比清醒、运筹帷幄,原来,吃药会让他这么疲惫。
怪不得,他宁愿半夜独自下楼吃药,也不想被看到。
辛棠把嬴欢扶上楼,又提醒他洗漱,废了一番劲总算把他送到床上去。
不一会儿,嬴欢睡着了。
辛棠却丝毫没有困意,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仔细端详了许久,思绪好像被扯回了那个夏日的晚上——
嬴欢毫无防护措施地坐在阳台上,夜晚的风很大,“呼——呼——”的风声听起来像是夜晚的呜咽。
辛棠一步步走向嬴欢,因为害怕惊到嬴欢,他走得很轻。
只剩最后的几步的距离,他正打算扑过去把嬴欢从窗台上拉下来,忽然听到嬴欢说:“我今晚没吃药。”
“为什么?”辛棠一边思考怎么把嬴欢拉回来,一边敷衍地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那些药物,让我感觉很糟糕。”
“怎么会糟糕呢?它们会帮你更好地控制情绪。”
“不是控制,棠棠,不是的。我能感觉到,它锁住了我,但不能改变我,我常常听到一些很嘈杂的声音,来自我被锁住的部分,他们越来越强大,让我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