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在辛棠饭后又巴巴去看梧桐的时候,好似随口地提了一句:
“那么喜欢梧桐的话,我就把它弄进屋里,让棠棠天天都能看好不好?”
把树弄进屋里?
还能怎么弄?当然是只有砍断。
辛棠终于变了脸色,定定地看着嬴欢:“你想逼死我吗?”
“棠棠怎么会这么想呢?”嬴欢摆出一幅不解的样子。
辛棠懒得跟他绕弯子,直截了当地道:“你要是把它砍了,就是在逼死我。”
气氛突然变得有点紧绷。
嬴欢很讨厌听到‘死’这个字,细长的眼睛微眯,仿若一头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断猎物脖颈的野兽。
辛棠下意识坐直了身子,戒备地看着嬴欢。
然而,嬴欢只是突然眉眼一弯,呵呵笑了起来。
紧绷的气氛并没有随着嬴欢的笑声消弭,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压抑诡谲。
“我开玩笑的棠棠,你一直看着它,我有点嫉妒了而已,我保证不会动它的。”嬴欢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,像是认真,却又充满了讽刺一般的冷意。
不管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,辛棠眼神坚定: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“我知道的,去洗澡吧。”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