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林背后捅刀的挫败感无限放大,让陈衷愈发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。
他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,发现正如宁世林所说的那样,他和陈契没什么区别,是个自我中心、作恶多端的大坏蛋。
千机算尽,却什么都不是;明明伤害了那么多人,却总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。
他开始有些后悔,后悔自己太专注于和陈契作对了,说是想给应繁一个美好的未来,却至今没有为她办成过一件实事,甚至在读大学的这几年,为了巩固自己的事业几乎没有回过家,让这个像嚼烂的甘蔗一样被社会和丈夫抛弃的女人,几个月才能见到她的儿子一面。
也后悔因为自己的自私自大牵累了柳峰岳,他们本应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,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,想通过 “一满结婚年龄就随便找个人结婚,扰乱陈契的计划” 的方式逼陈契露出马脚,如果不是他因个人喜好,把目标放在了牧沐和柳峰岳的身上,或许现在柳峰岳就已经和牧沐修成正果了,不用和他这个烂人在一起,柳峰岳只会过得更好。
陈衷整整两个晚上没睡,脑子里乱七八糟的,有时自暴自弃地想干脆承认下全部罪名,和陈契一起蹲大牢算了,还柳峰岳一个自由,也算成就了一件好事,有时又绞尽脑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