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雪往包厢里瞟了一眼,那个中年男人正好也看了过来,冲她微笑着点点头。
闻雪也回以微笑,嘴唇小幅度地动着,用极轻的声音说:“他想听歌,怎么不去餐车听啊?还专门请你来唱,给报酬了吗?”
方寒尽回过头,跟这对父女挥手道别,然后关上了包厢的门。
在走廊上,他向闻雪解释:“她父亲常年在中国工作,这次生了重病,估计快不行了,就想回家乡看看。”
闻雪不说话了。她突然有些懊恼自己的刻薄。
方寒尽看了她一眼,继续说:“阿妮娅说,她小的时候,父亲经常给她唱柳拜的歌。刚刚在餐车上,她听我唱歌,想起了很多童年的回忆。她想,如果父亲能听到,肯定会很高兴。”
“走之前也不说清楚,我还以为你……”闻雪嘟囔着,像是在为自己辩解,可是越说越心虚,越觉得自己太小心眼。
“以为我什么?”
以为你找艳.遇去了——这话,闻雪实在说不出口。
“去了这么久,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。”
此话一出,闻雪顿觉不妥,他不会误会自己在关心他吧?
又急忙找补一句:“那个……你弟弟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,哭着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