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寒尽心头一紧,不由得加快脚步,很快就赶回了包厢。
推开门,方春生依旧躺在床上,睡得安安稳稳的,连姿势都跟他出门时一样。
方寒尽不放心,弯下腰,摸了摸他的脸颊、鬓发、颈窝,又将手背贴在枕头上。
都是干燥的。
他回过头望着闻雪:“你确定他哭了?”
“嗯呐。”面对他探究的目光,闻雪面不改色,“可能是哭累了,又睡着了呗。”
方寒尽盯着她的眼睛。
过了半晌,忽然弯唇一笑,“没事就好。”
他又问:“晚上的药吃了吗?”
“还没呢。”
这一关算是过了,闻雪暗自松了口气,从桌上端起杯子——这杯水还是方寒尽出门前倒的,现在已经凉透了。
方寒尽从她手里拿走杯子,“你病还没好,最好别喝凉的。”说完,他弯腰提起开水壶。
咦,怎么轻飘飘的?晃一晃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再打开瓶塞,往里一瞧——
空气静了一秒。
方寒尽抬起眼,看向闻雪,“水呢?”
打了一晚上水,来回走了十八趟,水呢?
“……我忘了!”
闻雪从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