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了。
怪不得阿亭不让自己进来,是怕他发现住的地方这么差吧,还怎么维持面子上的骄傲。
这种心态他丝毫不陌生,他还记得自己瞎了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时,有只手向他伸了过来,伴着好听的金属叮当声,他满不在乎说自己很好。
想到这儿少年低下头从兜里摸出了一粒瑞士糖,伸手递了出去,这便是一个简单的安慰了。
可显然对方会错了意,接过糖盯了会儿碎花毯子,似是妥协般开口:“你要带就带吧。”
宋醉只好把安慰的话都咽了回去,看在毯子完好的份上带上了,屋子里其他东西都没有带回去的价值,还不如付的打车钱贵。
最后他把屋子里的废品卖了七块二毛八,抱着床碎花毯子走回出租屋,而办公室里的郑秘书打了个喷嚏,突然感觉自己这个月的奖金没了。
*
晚上八点两人走回出租房,中介说的话没有错,这栋单元楼租户很少,夜里只有两三户亮着夜灯。
边上的夜市倒是十分热闹,摆着大大小小的地摊,生活用品、图书还有装饰品都在卖,有种城市下的烟火气。
宋醉抱着路上买的床上用品用钥匙开了门,进门那瞬间他的身体浮出一阵轻松感,尽管有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