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想继续留在沪市监看宋醉,可调令已经下了,他只能压下心里的不甘。
他同情被关在地下拳场的孩子,但他一点也不可怜宋醉,因为宋醉是为了钱自己走进笼子的,一个恶魔不会是受害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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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醉睡在全然陌生的床上,原本谨慎占据了床的一小块儿,在席卷的困意下渐渐往中间挪了挪。
再挪了下。
又挪了挪。
最后舒舒服服睡在了床的正中间。
沙发上的贺山亭望见宋醉不老实踢开了被子,睡成了一个大字形,跟平日的安静慎重完全是两个人。
他看得好笑,放下水杯走过去拉被子。
少年睡在枕头上呼吸声均匀,气息浅得跟个小猫似的,稍不留神便听不见。
初秋的天气谈不上冷,贺山亭将被子随意搭在宋醉的身上,许是不耐有东西束缚,刚搭上没多久就被一只凉丝丝的手推开了。
明明怕冷还踢被子。
他摇头回过神,那是一只格外纤细的手,指甲修成干净的小月牙,骨节匀停,饶是不关注手的他多看了两眼。
这一看下停住了目光,因为衣袖垂落至少年的手腕,白皙的皮肤上有条蜿蜒的伤疤,随着岁月的流逝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