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了群挺可爱的同学们,在寸土寸金的沪市有了一个家,有了不讨人喜欢但他很喜欢的……男朋友。
他感觉自己在做梦,梦一醒他还在无法挣脱的泥里,因而当电话响起他没有丝毫意外,他安安静静收拾好书包。
电话里的人声音讨好说:“你转的钱又用完了,医院说再不交住院费就要赶出去了,我发誓我是最后一次找你了。”
宋醉嘲讽似地勾了勾嘴角,不管他有多努力往上爬,总会有把他拽下来的手,他尤为冷静问:“这次要多少?”
“二十万就好。”
电话里的人听到他松口乐得喜笑眉开。
上次是十五万这次是二十万,差不多是他全部的钱,电话那边的胃口越来越大的,以后还会要四十万、五十万。
宋醉对此并不奇怪,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,他已经习惯了,被拖到泥泞里看不到太阳。
他抬头望了眼站在门边的男人,这次想也没想挂了电话:“做梦比较快。”
说完少年便背上东西走出教室。
他泛白的手指捏着机身,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好,他不想过去那样窘迫的生活,他过苦日子不要紧,但他不想阿亭跟着他过苦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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