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遇击筑人,无故悲歌必有因。
他奏响了一段哀伤婉转的曲调,说道:“筑琴本就是演奏悲歌的乐器,要在《景星》这样的欢快的庆祝曲里担任主乐器, 确实非常的困难。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 只能一直改前面十弦雅韵担主的部分。”
“困难是困难, 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厉劲秋见钟应烦恼,立刻决定将功补过,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, “既然它悲伤, 那就以悲声奏欢歌。让听众在极度悲伤里喜极而泣、破涕为笑, 应该会简单很多。比如之前像钟琴一样的敲击声,再高三度,配合古琴琵琶紧张的回旋,最后筑琴从慢速C小调变换为快速C小调,实现悲剧到疯狂的进阶,说不定能行。”
专业作曲家的建议,令钟应脑海有了旋律。
虽然他只上过厉劲秋的一堂课,但是慢速C小调和快速C小调的代表作都烂熟于心。
这样的演奏技法,确实能够实现大悲大恸后的大喜大乐,用悲歌唱欢歌,也是一种具有创造性的突破。
然而,新的想法刚过了一遍,钟应就困惑出声。
“你说的钟琴是指什么?”
厉劲秋比他更困惑,“钢条制成的Carillon,用槌敲击的金属乐器。不是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