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喘着粗气,足足用了三秒才恢复花掉的视觉,等看清来人,又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“……迟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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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嘉人多势众,还带武器搞突袭,最终却落得个叫着“爸爸”抱头鼠窜的下场,简直丢人丢到银河系,估计一时半会儿不敢再出现在凌琅视线范围内。
徐图和侯思杰见凌琅和熟人有话要说,便很快也离开了。
冷飕飕的巷口,只剩下两个默默相视的人。
眼前的少年个头少说蹿过了一米八,手脚修长,脊背在迅速抽条的身高下略显单薄,黑发凌乱地盖在头顶上,看上去刺刺的,面部也长开了,分化出属于男人的棱角。
他的小朋友,没小时候那么可爱了——
这是迟炀见到十八岁的凌琅时,冒出的第一印象。
凌琅用手背蹭蹭脸上的灰:“刚来?”
第一句寒暄,不咸不淡,不远不近。
迟炀看了眼时间:“十五分钟前。”
从凌琅出拳馆到现在,他正好看完了全程。
这本该是一场纯粹的不良少年互殴场面,暴躁、无畏、嚣张,经典到朴实无华的地步,却被凌琅以一人之力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。
凌琅身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