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炀沉声道:“从小到大,我总是怕打扰你的心情,所以一直在纵容你乱说,但是从现在开始,不许你再乱说一个字了。”
凌琅怔了怔。
乱说什么?迟炀知道他要说什么吗?
凌琅的思绪几乎搅成了一团麻线。
话既然都挑明到了这个份上,迟炀打算豁出去了。
“别乱猜了,”他松开凌琅的唇,在凌琅说话之前堵住了他接下来所有的话,“我喜欢的那个人,就是你。”
迟炀话音落下,空气瞬间凝固。
漫长的一分钟过去,凌琅始终半垂着头,没有表态。
但至少也没抵触和生气,甚至连大多数人面对同性告白时的巨大震撼都没有。这是个好兆头。
迟炀盲目乐观地想。
他承认,这个告白的确太仓促了。
每句话,每个动作,每个时间点,都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,也没有什么逻辑可言。
但自从他得知凌琅其实并不喜欢连雪鹿,也并非因为喜欢她才同他疏远,他就忍不住地、不止一次地去做一个假设:既然凌琅目前对待追求者一视同仁的原因是那张诊断单上的病,那是否意味着,即使他第一次告白被拒绝,也并不一定是因为卡在了性别方面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