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制止。她没办法搪塞,只好把迟炀来她公司楼下等她下班,然后拜托她去看他比赛的事和盘托出。
凌琅听完,整个人僵在那里,怔怔地看着关燕。
他还记得运动会第一天的下午,迟炀找老刘请了假,还在手机上查去晨曦路的路线,而妈妈的厂子就在晨曦路。
他似乎从来没有向迟炀透露过,他有多希望妈妈来看自己比赛。但迟炀什么都懂。
关燕有点惭愧道:“你叶叔叔太忙了,那天晚上正好去外地出差,就把你打电话来的事给搞忘了,还好迟炀那孩子提前过来找到我。他不让我说,也是怕你失望,真是难为那孩子的一片心了。”
之后的几十分钟,凌琅变得有些心不在焉,也没怎么动面前的菜,甚至走出饭店,和母亲、妹妹告别的时候,他都稍显匆忙。
因为,他突然很想马上见到迟炀。
他心里揣着股没头没脑的冲动,就近上了辆开往南山的公交。
公交车载着一路的心跳,离南山区越来越近,慢慢的,他也终于冷静了下来——
他见迟炀的理由是什么?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过去,见到人之后,又该说些什么?
今天除了早上的一句“早安”,迟炀到现在都没找他再聊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