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轻柔,比对待宝物还要小心翼翼,纪羡雨也似乎想表示自己没有难过,想咧出个笑来,反而哭得更惨了。
“对不起,我也不想哭的……可是眼泪它真的控制不住,对不起……”
他鼻尖晶莹通红,声音嘶哑,哪怕难过到了极致还是不希望影响到霍非寒。
霍非寒是个称职的陪伴者,他用指腹划过他的眼尾,试图把泪水抹去,但最后却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,因为纪羡雨抱住了他。
他像只大海上,漂泊许久的船,摇摇晃晃,终日不见岛屿,看见霍非寒就像看见救命稻草,死死地抱住他,寻求港湾的庇护。
“没关系,不用对不起。”
纪羡雨已经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了——妈妈走的那天他和爸爸都没哭,就连爸爸出车祸死的时候,他付不起下葬费,也依旧没哭,一滴泪水都没流过。
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,只是纪羡雨到大城市里打工了,而爸爸妈妈还在老家生活着。
但春节,一家团圆的日子,他还是无法欺骗自己,所以他做梦了,他祈求霍非寒让他陪自己打扑克,就好像父母还在身边。
或许睡一觉,能回到小时候呢。
……
他去年成年的生日并不孤独,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