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犯法。贺北安听到这儿仍是个不怎么在乎的表情,他是想到沈芷马上要来,才不冷静的。
沈芷来深圳的前一晚,贺北安又成了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。这次和上次沈芷来不一样,那时他手头还有钱,还可以请沈芷吃饭住酒店,但现在他什么都没有,房租还有五天就要付了。最重要的是他跟沈芷说开店的钱他已经攒够了,可一夜之间他又什么都没了。他以前是一个什么日子都能过的人,钱没了有钱没了的过法,被警察跟到家里一窝端的经历也不是谁都有的,还可以跟哥们吹吹牛逼,说当年我面对警察也面不改色,但他实在没办法和沈芷讲他这不是谁都能有的经历。
沈芷来的前一天晚上,贺北安抽光了一盒烟,舍不得花钱再买一盒,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再拿出来重点,烟头太短,打火机升出的火焰把他的指甲给点了,他也不觉得疼。夜里,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没什么人的街上走,抬头就能看见星星,可他只看见了不远处的小破湖,湖很脏,那是夏天,天很闷很热,衬衫脱下能拧出水来,可他站在湖边,却感到了一股冬天的萧索之意。
有人抢劫一个年轻女子,贺北安下意识跑过去去追,那天晚上他分外地不要命,拿到包的一刹那,贺北安看着包里的财物,第一个想法是能换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