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很专注,尚之桃看他被风沙烈日吹坏晒坏的侧脸,心想他真能耐得住寂寞,在这样的地方,一呆就是好几年。风沙把人吹的不一样了,从前清秀的脸现在有了西北的坚毅轮廓。
“阿姨身体好些了吗?”尚之桃想起无意间听孙远翥打过的电话,可他又不常提起家人,她后来就不知道病情发展。
“我妈……去世了。”孙远翥对她说,语调没有起伏,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。
“什么时候?”
“过年的时候。”
尚之桃沉默很久才轻声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?”
“那时候是你们每年跟家人团聚的时候。我不想让你们难过。”
尚之桃没有讲话,她记得过年时她给他发消息,他还回复她。突然就有点难过。孙远翥什么时候能像别人一样,把自己的情绪倒出来呢?
“孙远翥。”
“嗯?”
“妹妹呢?”
“妹妹读书很好。”
“叔叔呢?”
“我爸也挺好。”
“你呢?”尚之桃其实真正想问的是孙远翥好不好。
“我也很好。”
没有人能界定孙远翥说的“好”是什么含义,他们在外面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