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讲究地铺了边毯,毯子上摆着一双宽大的棉麻拖鞋。张若琳38的脚称不上小巧,穿上拖鞋还是空落拖沓,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空间里稍显刺耳。
出了房间,恍惚间她以为是在步潼家,同样的格局,同样的装修,只茶水吧处亮着的一盏夜灯提醒了她,这不是步潼家。
步潼家茶水吧在餐桌边上,餐桌上只铺着桌旗,有时候还会摆上鲜花。
而这里的餐桌,似乎被主人当成了书桌,摆着台灯、电子钟、笔筒、零零散散的建筑图册,还有星云图……
即便张若琳酒精上脑,还是能够想到这是谁的屋子。
在众多建筑图册当中,一本暗红色皮面的大部头格外显眼,张若琳走近,缓缓抽出那本书。
她没有不经同意乱动他人物品的习惯,只不过,这本书,是她的。
扉页上写着“supreme,谁是你的至高无上”的刑法书。
书楞上画着米菲兔的刑法书。
张若琳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——她去参加了同乡会,她不会喝酒,她喝多了,她趴在桌上偷偷地吐,她吐了一地,她确定没有人发现,她趴着,趴着,趴着……
她断片了。
她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