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他没法形容那种慌张。
当他听见孙晓菲说,她与谁谁谁极为般配,他发现,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从容不迫正在土崩瓦解。
张若琳感觉心脏突突地跳得剧烈,在听到他说怕的瞬间。
陈逸,他说怕。
感觉颈脖一阵温热,她微微避开,缓缓抬眼,从镜面里看到他把脑袋深深地埋进她颈间,像是极其不安的小兽,钻啊钻寻找温暖契合的栖息地。
“你……怎么可以对自己没有信心。”她讷讷开口。
他的嘴唇擦过她的脖颈,低低地像是呢喃:“我不害怕有更好的人出现,我怕的只是,你要的,就是普普通通的好人。”
人中龙凤才瞻前顾后,凡夫俗子更容易一往无前。
烈女最怕缠郎,何况她最是不自知,从不觉得别人的靠近是因为自己足够吸引人。
什么条件优越,在她张若琳眼里从来就不是什么考量因素,对比其他人,他陈逸又有什么作为必选项的条件?他没有。他反而有作为删除项的因素。
五年,五年太久了。
久到可以遗忘一个人,久到另一个人可以死皮赖脸或者悄无声息地把她的生活填满。
他竟赌不起了。
“陈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