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下手,“懂!懂!”
张大爷嘴里说着懂啊懂啊,手下随心所欲,池砚眼不见为净,心痛地闭上眼睛。
池砚:“小哥哥年纪二八,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……”
坐在一边的林胖子听不下去,一巴掌拍醒池砚,“别唱了,削完了!”
池砚忐忑不安地睁开眼睛,意外发现自己并没有残,刘海短了,鬓发剪了,头发打薄,比之前清爽了不少。
“嗯。”池砚满意的点头,“张爷爷好手艺!”
张大爷被池砚夸的心花怒放,豪气之下给他打了一个对折,乐呵呵的送他们出门。
林胖子在冬末初春的夜晚瑟瑟发抖,他缩着脖子问池砚:“回家吗?”
池砚骑上自行车,手指着另一个方向对林胖子说:“我去买点吃的,你先回去吧。”
自从池砚开始上晚自习,外婆天天晚上留灯等着他回家。老人家年纪大了血压又高,池砚一直跟外婆说别等,外婆嘴里说着好好,第二天照样开着大门口的灯,等着池砚回家。
一来二去,池砚也不说了。今天晚上剪了一个头发,时间有点晚,他怕外婆饿着,所以想买点夜宵回去。
池砚对现在的这一带很不熟,跟他离开之前天差地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