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稳稳地睡了一觉。直到路过的一辆自行车,‘叮铃铃’地把他叫醒。
醒了以后他还迷糊了一阵,随口问了一句:“我在哪儿?”
裴问余:“让我卖了。”
“卖哪儿了?”
裴问余看着来往的车辆,说:“正打算搭车去黑煤窑。”
池砚差点笑得从车上滚下来,他歇了一口气,问:“车来了吗?”
裴问余抬手看了一眼时间,“十分钟前刚过去一辆。”
“那我怎么还在这儿?”
“人家看你细皮嫩肉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只会吃饭不能干活。”裴问余说道这儿,略微可惜的摇摇头,“不要了。”
这胡扯八蛋的对话居然进行的无比顺当。池砚张着嘴还想扯淡,不料出来又是一个喷嚏,这才发现,自己清醒跟没清醒时区别不大——昏昏沉沉,虚得不行。
裴问余已经下了自行车,池砚从后座挪到前面,“不跟你扯了,我得回家睡一觉,困死我了。”
池砚的状态不太对劲。裴问余蹙着眉眼,看见不远处一辆班车在等着路口的红灯,马上就要进站,但他心下还是犹豫要不要走,“你这样子……要我送你回家吗?”
“不用,我困归困,还是走得了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