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,我——”
“我很喜欢。”裴问余郑重其事,“穿着它暖和,被打了也不疼。”
“别胡说八道了。”池砚说:“它又不是盔甲防弹衣。”
池砚稳不住自己的心绪,他认认真真地瞧着裴问余的脸,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就是十几年前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孩。
那个小孩——不论出于什么原因,他惦记了十几年。
怎么会是裴问余?没有一点相似的轮廓和影子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那件事之后——”池砚一时半会儿顺不过来,“那件事之后你不是被带走了吗?为什么、为什么还在这里?”
“我还有直系亲属在,我能走到哪儿去呢?”
对了,外婆说过,他们家还有一个混账王八蛋儿子。
池砚:“你舅舅……”
“嗯。”池砚颔首:“我被警察抱走之后,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,本来街道要把我送到福利院暂养一段时间,后来没过两天,一查户口,就查到我还有一个舅舅。”
池砚叹了一口气:“我以为……”
以为你至少过得比那时候好,可怎么都不会想到,居然从一个水深跳到了另一个火热。
但是这一切裴问余都不在乎,也许是他习惯了在